扭头看向身旁,晏仲黎和宴翩然同样是一脸迷茫。
只听宴叔策躬着身子继续说:“我对不住五妹妹,我不该时时与别人乱嚼舌根……”
晏伯清忽然开口,声音冷冽:“与谁?”
“贺、贺文哲,”宴叔策被吓得身子一抖,身子埋得更低了,“我不该时时与贺文哲乱嚼舌根,说、说……”
他像是极为害怕般抬头飞快的瞧了一眼自始自终没受影响,正自顾自吃饭的荣锦书。
宴叔策:“说母亲平日苛待我们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坐在他身旁的晏仲黎便像个点燃的炮仗,“噌”一下朝他扑了过去。
还是晏伯清眼疾手快,伸手把他拦住了:“先听他说完。”
晏仲黎眼里燃着熊熊怒火,拳头紧握。
宴翩然已经被眼下着情形吓得哭出来了。
但她不敢出声,只是低低的抽着鼻子。
宴叔策继续道:“更不应该说五妹妹娇蛮无状,平日总在家里欺负四妹妹,致使……致使五妹妹遭受无妄之灾,受了大苦。”
“贺文哲只是想帮我出气,故才锁了五妹妹……”
“叔策并不妄想求得五妹妹原谅,但随五妹妹处置!求父亲母亲责罚!”
前后一串起来,事情便明晰了。
宴叔策在外造谣,那个贺文哲应是与他交好之人,平日里没少听他胡言,心有所感,不由愤愤。
然而他平日里并不能接触到荣锦书亦或晏堇然,只能在言语上附和好友,一同唾骂。
直至原主到了年纪,去国子监上学,贺文哲终于有了用武之地。
他认出了晏堇然,又见她迷了路,在国子监里越走越偏,后来更是走进了旧书楼的小室里。
贺文哲坏心便起,趁原主没注意,将小室的门从外头锁住了。
他本以为只是小小的恶作剧,不知这一举动,折损的竟是活生生一条人命。
后来贺文哲闲谈间与宴叔策漏了口风,进而沐姨娘才知道晏堇然来势汹汹的病因何而起。
然沐姨娘耐不住性子,带着她的棒槌脑壳当即便去了不二斋瞧晏堇然的生死。
再后来,晏仲黎与贺文哲交恶,二人斗气时贺文哲显摆着将事情捅了出来,晏仲黎一气之下便与他动了手,正是那日被晏堇然撞上的斗殴场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