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就走了吗?”

    昏暗的房间里,容卿侧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气泡水,喝两口坐直,杯里水晃晃悠悠仿佛有洒出来的危险。

    房间暖气太足,她有些热。

    她视线正好是门口,眼瞧那人手拎一堆东西,脚步匆匆,更加燥,对方好似以为她是什么妖魔鬼怪,着急离开。

    烦,她花钱可不是来找不痛快的。

    有意开口。

    只见门口的人僵住,背影颤颤,还没有等她说出下一句,很自觉的回头向自己走来。

    萧然穿的白衬衫,一手将皮带等细碎杂物扔在了左边长沙发上,一手将额头散落的碎发束在脑后,面无表情。

    松松垮垮的衣角,白色黑边纽扣只系了下面几个,露出隐约可见匀称有力的线条,锁骨以及肩上粉色印子,因那雪白肌肤尤为显眼,从胸口蔓延至脖子,暧昧至极。

    容卿红着耳朵,挪开眼睛,不敢细看。

    那是她留下的,她清晰的记得。

    容卿看着窗户,听见她越走越近的脚步声,手里水杯不由的放在床头柜上。悄悄又把视线挪到对方身上,呼吸一霎间紧了,耳背微微发热。

    萧然走一步,领口露出的雪白便多一分。

    衣领摩擦着,又露出半分,黑夜里,晃的耀眼。

    萧然似乎浑然不在乎,继续走着。

    容卿握着床边的手,微微颤,不知道从哪发出一种,一种类似于渴望,又类似于其他,反正她不太懂,就知道是关于眼前这人。

    她忍耐片刻,越加明显。

    “过来,唔。”

    容卿还没有说完,温热的唇突如袭来。

    热。

    她被压在床边的位置,呼吸间,像是炎热的夏天突然下起的暴雨,淅淅敲击着地面,溅水四起,打在身子,潮湿如同手心的汗。

    那所有的炎热,燥气都炸起,又被压下,压往深处—更深处。

    雨下着,忽急忽缓,忽骤忽慢,三月春风轻柔,六月夏雨猛烈。

    容卿甚至有些喘不上气,脑子空白,一阵阵麻从骨子尖尖上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