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一切都是个梦。”宗汀说。“你或许是睡着,或许是被催眠,所以才会创造了这样一个世界。”

    “哈,我不是没有这样想过。可再长的梦,都有醒来的时候吧?”宗郁咬牙。“就算这一切都是假的,那她又是怎么回事?你自己想想编的故事能圆回来吗?”

    “梦本身就是没有逻辑的。”

    “再没有逻辑,也不可能任一个大活人钻进别人梦中,躲这么多年。”他一个字都不信。

    宗郁说完,把程露拽过来,直接将人按在沙发上,扯掉了她的K子。

    她既不反抗也不挣扎,看了眼宗汀手臂上显现出的青筋,轻声说了句: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他看到程露的口型,神情痛苦,认命一般,松开了握成拳的手掌。

    如果你觉得生活全是痛苦,见不到一丝光亮,你会做些什么?

    在那一年中,程露脑海中浮现的最多的答案就是Si亡。

    可随后她就会摇头否定自己这个荒唐的念头。

    自杀总是伴随着痛苦,痛苦会损害她的美。

    既然不能Si,那就试着重新活一次。

    程露用银行卡里仅剩的五位数余额,买了张机票,去到父母所在的国家。

    她母亲在父亲走了多年后,选择再嫁。

    在nV儿结婚后,她跟着新任丈夫,移居国外。

    她一走,两人的关系像是生疏了不少,一开始还能聊些什么,后来随着分离,她们的联系越来越微弱,逐渐演变成了互不打扰的状态。

    程露在她的新家呆了好几天,鼓了好几次气,都没能说出自己来找她的原因。

    在她要回国的那天晚上,母亲像是小时候那样,在半夜进了房间,帮她捡起掉在地上的杯子,重新再盖好。

    “露露,这是想到什么了。”她看着程露紧皱的眉头,用手指轻轻抚平。

    “妈妈。”她从梦中惊醒,看到了坐在自己床边的人。“我离婚了。”

    她的继父是位有些名望的心理医生,她试着放下防备,告诉他自己这一年总是会不停地做噩梦,去医院检查,却什么都查不出来。

    医生的诊断无非就是说她是JiNg神紧张,建议她去做心理疏导,毕竟只靠药物入睡,不是长久之策。

    程露之后去看了心理医生,一开始这个方法还是有些作用,但越往后,效果越不明显。

    继父听完,没有像之前的那些医生那样,直接对症下药,而是留她在家里住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