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。”他点头道。
“确定是真品吗？”竺?烈忽然垂下眸，似笑非笑地问了个其他人没有想过的问题。
此话一出，展览负责人的表情蓦地一僵。
他没想到在场会有人看出这个问题，他自认为找到的替代品相似度非常高，没理由被轻易识破，更何况肇事者还是个弱势的Omega，完全可以瞒天过海趁机敲诈一笔这个一无所知的Omega，没想到遇上了行家。
然而竺?烈猜得没有错，被宫昀打碎的奥林匹斯十二主神系列的展品是赝品，真品在四年前被一位神秘收藏家拍走之后就不见了踪影，这次本来是想联系收藏家本人租借展出的，因为实在联系不上才想了这么一出偷天换日。
“竺总，您这是在质疑我们的专业度吗？”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，他选择了一种投机取巧地回答方式。
“那就是真品咯？”竺?烈继续诱导他道。
负责人默不作声。
这会儿连宫旸这个实心眼子都看出有些不对劲了，竺?烈却摆了摆手，放过了这个话题。
“行了，那就看一下展柜的针孔摄像头吧。”他打了个哈气，懒洋洋地说道。
“什么摄像头？”反应最为激烈的自然是宫昀。
“展示柜下方的针孔摄像头啊，每个展柜都有。像这种贵重物品的展示，发生明显碰撞都是小概率事件，误触的细微损坏才是破坏展品最常见的事故，所以展柜下方都会配有独立摄像头。”竺?烈扬了扬眉，哼笑一声回答道。
展览负责人一听，登时冷汗直流。
如果不是竺?烈提出来的话，他估计现场只有相对有地位的男孩父亲知道这件事。
然而AA相护是这个社会的规则，他不会将矛头指向同为Alpha的男人，男人也不会让他难堪，只要把责任推给该死的Omega就好了。
“你不会想告诉我你没启动吧？这可是大师级的昂贵藏品啊！”见对方不吭声，竺?烈一脸夸张地后退一大步，直直地站到了十二主神系列之一的“战神阿瑞斯”旁。
展览负责人此时的处境只能用进退两难来形容，如果他拿出针孔摄像头的记录，那个Alpha男人一定会追究展品的真伪问题，但是眼下又很难找到借口为自己开脱。
他越是不说话，竺?烈就越来劲。
“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？这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不小心的碰撞，你难道指望靠酒店监控抓人吧？天睿主营的又不是安防系统。”一酒店大堂的摄像头能有多高清，还不如路上拍车辆违章的呢。
“这样的事情鲜有发生，这次确实是我们疏忽大意了。”负责人还在尝试辩解。
“嗯，话确实不能这么说。”竺?烈接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，对方一时间有些分不清他是不是真的接受了这个理由。
但随后，竺?烈咧开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，伸出中指往阿瑞斯雕像身上轻轻一戳。
“哐当”一声响，惊呆的人绝非只有展览负责人而已。
“你看，这不是时有发生吗？”竺?烈眯着眼，语气带着微微的嘲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