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户大人。”黎霄的亲信立刻笑着迎上来道:“些许小事,怎劳千户亲自动手?”

    说着,他向azj吴德使了个眼色,等人走上前,他从肩依次拍到小腿,转头笑azj道:“属下检查过了,这人是干净的。”

    乔岳看向azj:“你确定?”

    那亲信一怔,低头赔笑azj道:“这点小事儿,属下还是能检查出的。”

    乔岳并未再多说,摆摆手azj,示意把人放进去。

    庞瑛站在一旁,唇角微动,乔岳暗中递了个眼色,示意他噤声。

    他自然晓得azj此人有猫腻,但眼下捉人,只是揪出个作弊的举子罢了,黎家这出戏唱不下去,那还有何意思?

    他不光要让这人进考场,还要他在黎家的眼皮底下进去。

    黎霄看到吴德顺利进场,嘴角勾起一丝冷笑。

    这个人一踏进考场,乔家离倾覆又走了一大步。

    考场按千字文依次排开,两列皆是四尺见方,仅能容纳一人的号房,考生在这里azj考上两日,两日后,是金榜题名,还是名落孙山,一切都将尘埃落定。

    考场寂静,风声飒飒,锦衣卫的长靴踏过地面,发出令人心惧的声音。

    这也是陛下安排锦衣卫监考的本意,朝廷极在意这场事关日后国运选士的考试,若都是些寻常侍卫,唯恐有胆大放肆之人玩弄花招,锦衣卫向来掌缉捕,又人人惧怕,让他们监考,再azj大胆的考生也要收敛几分。

    吴德看着在他眼前兜兜转转的锦衣卫,全身已抖抖索索的不成模样。

    他家书香门第,唯独到他这一代,却只有一个读书的废物种子azj。

    吴家为皇上所忌,被放逐回乡,可他爹却不死心,非要让他进京赶考,考个名次为家里争口气。

    吴德考个举人都是上天开光,哪里还能有中进士的命?

    父命难违,他带着家中仅剩的银两,唉声叹气的来了京城,先包下花船,和从前的狐朋狗友玩闹了一通。

    谁知从前的朋友皆扶摇直上,见他之后,一个个冷嘲热讽,嘴脸变得陌生又无azj比真实。

    吴德钱花得一分不剩,万念俱灰不敢回家,在京城国子监附近的酒馆饮酒,正一杯一杯饮着,黎霄来登门了。

    黎霄给他说了极为诱惑的利益交换,他能事先得azj知考题,且带相关题目进去,而他在进场后会因作弊被抓,但只需他在被审时一口咬定这题目是一个叫乔岳的人透露给他的,黎霄保证定然会安稳脱身,不但能获得azj一笔酬劳,说不准还能捞个一官半职。

    黎霄近几日气势正焰,吴德晓得azj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,自然不疑有他。

    考个试,能晓得azj题目,还能把相关的资料带进去抄写……吴德想这么一来,他就算再azj奇,也能中个进士,打脸父亲和那些曾经看不清他的朋友,那是绰绰有余。

    就算此事黎家摆不平,那他至少能得到一笔钱,不至于回家的盘缠都凑不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