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河豚呀。”盛宁瞧了乔楹一眼,“河豚气性大不讲理,又毒得很,不是个好东西。本小姐不感兴趣。”
乔楹:“……”为什么听着像骂人。
——
祁彦怒气冲冲地回到东宫,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库房,从里面随意拎了只咸菜缸来。他双手托缸,高高举过头顶,正要用力摔下,突然双手一转,又把大缸抱在怀里。
他右手在缸壁上轻轻拍了拍,突然笑了。
乔沅发火是不假,痛骂自己一顿也不假,可是她刚刚那几句话,细细回味起来,似乎有点酸溜溜的。
莫不是吃醋?
祁彦抱着咸菜缸,似乎感觉一道电流从胸口猛然冲进身体,四肢百骸都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。
乔沅竟然会吃醋了!
他小心翼翼放下咸菜缸,随手从博古架上取了一只前朝古董花瓶,往门口抛了过去。
“嘭”
伴着碎瓷破裂的声音,乔楹奔了起来,“殿下。”
他脚步未顿,抬脚跨过花瓶的残骸,“那盛小姐……还能安排我们见一见吗?”
祁彦“呲”地扯出一个笑,突然觉得下颚疼痛,嘴角又扯了扯。
乔楹这才发现祁彦下巴上的伤口,“殿下,这是怎么了?”
“鱼线抽的。”
“咦?竟然有人把殿下误作了大鱼?”
祁彦:……我倒是极想当那条鱼,可那人却不肯钓。
他撩了撩眼皮,瞥乔楹一眼,“你想见盛小姐?”
“正是。”
祁彦取出鹿皮,又开始擦缸,“亭林啊亭林,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呢?”
乔楹搓了搓手,“是小臣不好,太过分了!应当面跟盛小姐道歉!”
“这个事,孤爱莫能助。”祁彦摇了摇头,一边擦缸,一边听着乔楹唉声叹气后悔不及自我批评了一刻钟,他才道,“不过……”
乔楹连忙凑上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