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高兴太早,若喝了药有人死了,那么,秋炳程只有死罪难逃。”钟济潮也不是傻子,岂能令他们满足要求后而自己吃亏。

    秦挽依回望秋韵水一眼,爽快应承下来,有毒药就有解药,熬药的时候,还怕不能动点手脚。

    “这药,本王亲自熬。”钟济潮仿佛豁出去了,这次似乎非得致人死地不可。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秦挽依马上拒绝,这让钟济潮熬药,她还怎么下手。

    “你怕了?”钟济潮带着嘲讽之色。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,我是怕你一早笃定这药没毒,熬药的时候下了毒怎么办?”秦挽依说的直白,俨然不信钟济潮的所作所为,在这悬崖上边的人,想必也只有秦挽依敢这么质疑钟济潮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好,那你说由谁来熬?”钟济潮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“你带来的人,我不放心,我身边的人,你又不放心,这个问题,还真是不好办呐。”寻遍一圈,也没有一个合适的人,可以让双方认同。

    “不如由我来吧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众人齐齐望向木门边上,有一道身影缓步踱来,姿态沉稳。

    慢慢靠近,在灯火的照耀下,出现一张俊朗的脸,温润的眼,还有一种与身俱来的高贵。

    “大……啊……”

    秦挽依正想打招呼,哪知腰间忽然一痛,她转过头,但见韩木若无其事地望着前方,周围又没有什么人值得怀疑。

    正当她狐疑之时,只听得钟济潮带着不敢置信的口吻道“六皇叔!你怎么在这里?”

    六皇叔?

    这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呢?

    秦挽依忽然瞪大了眼睛,难道钟彦凡就是钟麒煜口中所说的那个六皇叔?要奉为摄政王的那个六皇叔?

    这么说来,孙雯不就是六皇婶吗?

    如此一来,钟乐轩不就是皇亲国戚了吗?

    难怪钟乐轩这么嚣张,原来骨子里留着皇族的血。

    钟彦凡呵呵一笑,很是亲和。

    “听闻沽州得了瘟疫,便游历来此,本来也没想过要出面的,只是忽然看到悬崖上边的火光,不知出了何事,这才过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钟济潮半信半疑。

    他的这位六皇叔,可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