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公,你什么时候回来啊。”

    “之前忘了跟你说了,再加一个月。”

    “啊?你在那里干什么啊?我多久没见你了?”

    “也没有太久吧......这个事挺难办的,说给我加钱了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到底什么事啊?老公,你跟沈司乔到底什么关系啊?”

    “就是小学同学而已。”

    其实我跟沈司乔并不是小学同学,我又在骗我女朋友了。我女朋友是我的初恋,我是二十六岁才脱单的大龄单身男一枚,我考上的大学是三本,女同学甚至有订娃娃亲的,我不在她们的考虑范围之内。

    沈司乔说过我没有女朋友了,也说过不稀罕脏了贵足拆散我们,我们默契地不提这件事,使我女朋友保持在一个薛定谔的状态。

    训练沈司乔尿尿的任务还在继续,进度绝对算不上快,每次都要我抚摸他的肉蒂他才能尿出来。刘然已经被沈司乔收回了随时进入别墅查看的权利,为避免的就是撞见这样离谱的场景,沈司乔一直跟我念叨回想起来吓死他了,如果被刘然撞见他没穿束胸的样子就死定了。

    我说然姐不是一直照顾你吗?沈司乔翻了个白眼,说:“并没有......还不是想拿我赚钱。”

    关于沈司乔以前的经历我不想多问,他问我的,我就如实地说打工、上学、上班,然姐问我,我就撒谎地说我和沈司乔是小学同学。我敢肯定她什么我的真实信息也查不到,我的一切已经被我的那个父亲抹去了,搞不好她还得以为我大有来头,是一名流落在外的沙俄王子。

    沈司乔扒拉着我给他做的能量碗聊天,把我尽了一切可能做到最好吃的鸡胸肉塞进嘴里,眨巴着眼睛对我说:“你......你这么多年来一个人?”我点点头,他对我说:“我也是一个人。”我“嗯”了一声,他又嚼了嚼那肉块,说:“你......你那么小能打工吗?”

    “能啊。”我说:“缺人的地方有的是了,你不也先跑的龙套吗?”他的眼睛顿时闪亮起来,欢快地说:“你知道?”我点点头,“前阵子微信公众号上都是你的推文啊,什么从龙套童星到三金影帝的,简直到处都是你啊。”

    沈司乔一下子把脑袋垂下去,“烦死了。”

    他咔哒咔哒地用着精致的骨瓷叉子戳着精致的骨瓷碗,我一下子笑出了声,摇摇头走开了。他真的很像一只小狗,刚才我煮鸡胸肉的时候看着那些肉块在锅里慢慢变成衰败的白色,心想这真的很像一碗狗食。

    沈司乔很想套我的话,问我这么多年来我都发生了什么,我也尽我所能地告诉他,真的就是打工、上学、上班。以他的人脉,搞不好把我大学体测考了第八的事都扒出来了。我说的倒真的都是真的,只是到底在哪个黑作坊打工过,我真的已经记不清了。

    我想沈司乔肯定已经查出来了,或者早就猜出来了,我妈妈死了。不然我也不会有今天还算正常的生活。那个他说过很害怕的女人死了,那个我说过跟他长得很像的女人也死了,我们无父无母,也算无债一身轻了。

    吃完饭之后沈司乔跑过来让我给他舔,我说你消消食再说,临睡前给你舔。他说那么爽就睡不着了,一自慰就是一宿,拍戏的时候都不敢自慰,有时候没法洗澡。我说你性欲那么强啊?他说是,歪过来靠着我说,“都想着你自慰。”

    我哽了一下,扭头道:“别瞎说。”他又更倚过来摸我的胳膊,道:“没瞎说呀,今天你能不能给我用手摸,然后再舔。”我哽地更厉害了,沉默片刻,说:“好吧。但你得好好练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答应了一声,突然之间很柔声细语的,像披上了一层柔软的外壳,整个人都静下来了。好像我的许诺是什么很了不得的东西似的。他拿了一本书给我,叫我给他读,是《飞舞女生》,超级老的童书了,我很惊讶他还留着。

    我打开书给他读,他把头枕在我肩膀上听着,读了没几行,他问我说:“沈霈,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做饭呀。”“就......很快啊。”我说:“做饭其实很好学的,而且西餐最快了。”“那你为什么老不跟我一起吃饭啊?”“我不喜欢吃西餐嘛......你吃的那些沙拉虾仁什么的都是给有钱人吃的,又不顶饱,哪有面条好吃啊?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说你最不喜欢吃面条了吗?”他一下子把头抬起来看着我。

    “那是以前。”我说:“而且哈尔滨有什么好吃的面条啊?以后去四川吃吧。”

    他一下子开心了,又栽回我肩膀上,我叫他不许说话了,专心听我讲故事,他浅浅地“嗯”了一声,好像一个小泡泡似的。我重新翻开那泛黄但保存得干干净净的童话书给他讲,他竟然很快就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