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宴在这几年里,偶尔会匆匆想起徐芜欢,并非是眷恋,只是一种很寻常的好奇。

    好奇徐芜欢在其他的地方会过着怎么样的生活,大概也是纵意的模样,毕竟她什么也不在意,想来也不会太差,也是风光无限的。

    可事实似乎并非如此,重度抑郁,分化成omega,随便哪一桩都不应该是徐芜欢会得的。

    徐芜欢温和随性,对不爽的人向来都不会有多余的废话,她身上有属于alpha的强势。

    可如今成了omega,那些骨子里的锐刺都被强制磨软,长出了沉闷而绝望的厌世的艳靡。

    钟宴心里闷闷的,她走到徐芜欢的床前,她还在昏迷着,脸色苍白,病弱态十足。

    她真的很少见到徐芜欢这幅模样。

    静静的躺在那里无声无息的。精神紊乱,身体素质极差,医生的话萦绕在钟宴耳边,带着蛊惑的魔力促使钟宴伸出手去抚摸徐芜欢的脸。

    还没碰到,徐芜欢就睁开了眼,眼神带着一丝迷茫看着钟宴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钟宴的手指离徐芜欢很近,此时就僵硬的保持这个动作,半晌不说话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干什么。”徐芜欢的声音还带着嘶哑。

    钟宴轻咳了一声,若无其事的伸回了手,“你脸上有虫子。”

    徐芜欢精神还在迷茫中,闻言信以为真,认真的问道“那虫子呢?”

    钟宴也一脸认真,“刚刚飞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哦。”

    两人无话,病房里的气氛沉默了下来。

    钟宴其实有很多话想问,但都卡在喉咙里,一下子都不知道该问哪个好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钟宴顿了顿,似乎在思考怎么问出口,“身体……是不是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徐芜欢神智混混沌沌的,反应极其缓慢。

    “就是……你为什么会突然晕倒。”。

    徐芜欢这下听懂了,她想了想,在跳舞的时候她的脑袋猝不及防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,这次疼痛比以前的痛楚来的更加猛烈,晕眩感几乎如潮水一般塞满了她的头脑,她控制不住的倒了下去,再睁眼就到这里了。

    但她不知怎么和钟宴说,于是便沉默着不说话。

    钟宴从医生口里早就知道徐芜欢晕眩是因为抑制剂过于频繁的原因,她抛出这个问题只是想引诱徐芜欢关于omega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