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,这院子打理得真好。裴耿此时更想架上画布,拿油画棒将这些都画下来。
花棚两边的树长得茂盛,林荫伸出篱笆外。常有小孩蹲在外面乘凉玩手机。
有个小孩回头看到裴耿搬椅子来,戳戳两边的伙伴,抬下巴让他们看过去,还八卦起来:“这个就是小宝姐姐买的男人。”
小伙伴们惊呼:“哇哦~这么大的人,应该很贵吧。”
听见小宝在屋里炒菜,裴耿搬椅子坐到篱笆边上,俯视着小豆丁们:“对,我很贵,但不是这个贵法,你们别瞎说。”
他们一听,咋咋唬唬的:“哇,他的口音听起来很不一样,看来是从很远买的。”
“人口贩卖犯法的,你想小宝姐姐被抓吗?”
被他一吓,小孩们不敢再提,打量他几眼,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裴耿避开“培根”的那个名儿,只说:“大培。”
结果有小孩惊讶:“跟我家大雷好像。”
“大雷是谁?”
众小孩齐声喊:“他家的狗!”
裴耿瞬间脸黑,那群小孩见了哈哈大笑。
都说七八岁的小孩狗都嫌。他真是闲得没事干,才来招惹他们。屋里屋外都捞不着好,他都不知道去哪才能平静。
小孩子们被喊走回家吃饭,戴宝昔也叫他进去端菜。
“去哪玩了你,”戴宝昔解下围裙,和他一同端碗勺菜碟出去,“该看着我怎么炒,学着下厨。”
裴耿一想到自己美丽的双手将要被油烟侵蚀,不禁悲从中来。
摆好盘,戴宝昔拿出手机,和裴耿并肩坐在一起:“来,约会怎么少得了拍照。”
她抬起手,裴耿却看见她手上有一小块烫伤,不禁问:“你的手怎么了?”
“炒菜被油溅到而已,”她轻描淡写,还顾着在镜头前拗角度,裴耿顿时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真不是男人,又听她说,“待会儿涂点痔疮膏就行。”
裴耿:???这什么跟什么?
这不明所以的处理方式让他更担心,都想象到她手背腐烂的惨状,忍不住起身回到屋里,偷偷拿手机给阿卫发短信,让他今晚送一管最好用的治烫伤的膏药到这里。
现在只能找片止血贴给她顶着。
花棚下的戴宝昔看着手机笑颜如画,时不时轻笑。日光明媚,橙花妍丽,绿荫幽森,映衬她如女神雕塑般瓷白庄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