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娱乐圈沉沉浮浮,她拍的电影越来越少,只有在贺橘生撒娇央求下,才会演那么几部人情片。
很长一段时间以来,她无法释怀对父亲的怨恨,但是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与她并非剑拔弩张,她一直认为成年人的错误不该由后代来偿还,所以她宠着贺橘生,也早已习惯贺橘生对她的依赖,基本上贺橘生需要她的时候,她都会陪同。
——除了贺橘生的小男朋友们在场的饭局。
贺如侬的手机震动了一下,屏幕上出现一条贺橘生的消息,问她什么时候才归席。
她没有答复,慢条斯理的将指尖的嫣红洗去。
而这时洗手间的门被推开,来人踩着CL经典的红底鞋,正急促地讲着电话:
“米枫,大概再过十五分钟你给我打个电话说有个紧急工作,不要问为什么,照办就是了。”
魏舒芜打完电话抬头时,看见贺如侬正一脸平静地用擦手纸吸去手上的水分。
“还真巧。”
“是啊。”贺如侬其实有些想笑,她和魏舒芜的孽缘演变到今天这个程度也实属戏剧,明明合不来,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还总会被她撞破一些尴尬的场面。
魏舒芜一脸黑线地看着跟前这个喜怒不显的女人,皮笑肉不笑:“贺影后,你可以不用憋笑的。”
“我憋笑什么?看你像个相亲到中途想落跑的大龄剩女?”
“……”
“按照剧本来说,一般对方还是你不敢得罪的大鳄,才会让呼风唤雨的魏总出此下策,竟要秘书打电话来帮你开溜。”
“……”
贺如侬细眉一挑:“难道被我说中了?难得啊,魏老爷子终于有空关照起你神秘的感情生活了。”
魏舒芜咬牙切齿地应着:“你不去写推理可惜了。”
“没想到,女人事业做到魏舒芜这个份上还是难逃被逼婚的命运,女性解放运动还有待努力。”贺如侬半倚在梳妆镜前看向魏舒芜,“相的是谁?”
“蔺不疑。”
“辽原地产那个?”强强联合,利益婚姻,的确是魏家一贯的作风。“他果然是个金龟婿,就是四十六岁还能带着个二十四岁的儿子,怕是你们魏家接受不了——”
贺如侬轻巧的话音悄然转折:“哦,我忘了,为了未来更大的利益,这个算不上什么问题。”
“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,你对我的误解仍然很深。”魏舒芜没有对上她的目光,转身对着镜子补起妆来,“我倒没什么,就可怜我的弟弟一片真心。”
这句话让贺如侬平静的脸微怔了怔:“有什么好可怜的,逢场作戏,你们不是最擅长么?”她从魏舒芜的身边走过,离开时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:“该可怜的是你们的自以为是,只有利益没有感情的婚姻谈何意义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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