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洛拿了一瓶矿泉水给戚坏作报酬。
“不用，我说了，老子的命都是你的。”
商洛耳尖烫了一下，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他之前送给她的三套房，藏在兜帽下的嘴唇抿紧，把水塞他手里。
“你已经送了房子给我，我很喜欢，之前的事情算扯平了，命还是你自己的。”
戚坏怔了一下，狭长的眼睛里溢出碎金般的笑意。
“水我收了，但命还是放你那里，你替我守好别丢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
他压低身子，身体前倾，把食指放在商洛的嘴唇上。
“这事儿没有商量的余地。好了，你告诉我想砸哪儿？”
商洛从来没和人挨得这么近过，包括那天把戚坏从丧尸堆里背回来都没有，她心跳得有点快，整个人都觉得很别扭，赶紧指了个地方。
“就那里。”
戚坏接了矿泉水，勾着唇拿起大铁锤在商洛指定的位置开了个门。
有上次砸墙的经验在，这次工作特别顺利，很快把洞弄平。
隔壁是个小卖部，上至食用油下至辣条全都有。
商洛做主把所有东西分成两份后，让戚坏先把他的那份弄走，她则把东西全部收在纸箱子里。
“靠，东西可真多。不过你怎么突然想砸墙了？”
“今天看见丧尸脸了，不想再睡透明玻璃前面。”
商洛一边说一边把房间里的东西归置好，又让戚坏拿剩下的砖和水泥砌墙，完全忘了以前她从来不会告诉别人她害怕什么，包括和母亲都没说过。
她心里想的是卷帘门不结实，更不敢睡。
砌墙很快，在比正常窗户高一大截的位置，商洛特地让戚坏留了个长方形的框。
新窗户做在那里，可以让屋子有光，又不用担心看见丧尸，一举两得。
知道是拿来做卧室，戚坏摸着下巴对着砌好的墙看了一会儿，很平整，但砖头都露在外面，不太美观。
他又和了些水泥，把墙糊了几遍，让砖头墙变成水泥墙。
“下次出去弄点儿腻子、油漆回来就好看了，窗帘也弄几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