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更机灵的,正是高内侍的干儿子双喜,急忙跑出去挑了一把好弓和一个箭壶,挂在池萦之的马鞍上。

    高内侍两边不得罪的告诫声说了百八十遍,双喜早记在心里了,小声提点了一句,

    “多射些猎物,太子爷喜欢骑射功夫好的人。”

    池萦之感激地点了点头,表示听见了。

    有了这句提点,到了长青木郁郁葱葱的外苑,二话不说,拉弓便射。

    她这些年在西北长大,老爹的家法时刻挂在头顶敦促着,不能跟军中好手比,平日里打猎射两只野鸡兔子是不成问题的。

    于是……

    太子爷在前头还没开弓呢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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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ter后面的池萦之已经射了一只野鸡,两只灰兔。

    前头开道的东宫禁卫飞奔去几个人,把射中的猎物捡回来,双手交给司云靖查验。

    司云靖翻看了几下,评价道,“准头尚可,力道不行。”

    池萦之跟在乌云罩雪后头,听得分明。

    艾玛,这八个字真好听,比刚才马场里的花船选花魁可好听多了。

    禁卫们奔过来把三只猎物栓在池萦之的马尾后头,传太子爷的话,“把一壶箭用完。”

    池萦之绷着脸振作精神,在松林间左右奔走,四处射野鸡兔子。

    不到一个时辰,她的马尾巴后面拴满了猎物。

    这时日头还没到晌午。

    大早上剧烈活动了一畅,洁白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,擦拭了几下便抱着空箭壶策马回去复命。

    司云靖骑坐在乌云踏雪的马背上,他身量又高,一眼便瞥见了干干净净的箭壶,不紧不慢地问,“一壶箭用完了,射到了多少只猎物?”

    池萦之回身数了两遍马尾巴上挂着的数目,回禀道,“一壶二十支箭,臣射到了八只锦鸡,五只兔子。”

    “二十箭十三中。”司云靖点点头,这次倒是颇为客观地评了一句,“在京中世家子弟里算是极不错的了。”

    池萦之一大早上的被人损了一通,就算现在被夸赞了一句也露不出笑脸来,敷衍说了声谢,视线扫过乌云踏雪的马屁股。

    马尾巴后面空空荡荡,马鞍上挂着的箭壶还是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