篮球场。
杨晨淼刚刚打完个半场，走到篮球场旁边坐下喝水。
篮球队的队长程朗在他旁边坐下，看着球场上接着挥汗如雨的队友，问杨晨淼：“你想好了吗？”
杨晨淼一口水差点呛到：“噗，队长，别说的那么凝重嘛，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“什么叫不是大事啊！”程朗猛薅一把杨晨淼头发，“小淼，你想想赵长伟，人现在还躺在医院呢。”
“就是因为想到他，所以我才非这么做不可。”杨晨淼打开程朗的咸猪手，“我们之前不也这么干过吗，帮兄弟出头，受点伤不算什么的。”
“……小淼。”程朗看起来还是有些忧虑。
杨晨淼拍了拍程朗的肩膀：“相信我，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不是，”程朗表情有些古怪，“我想说的是，你确定要……下挑战书？”
杨晨淼眨眨眼：“怎么啦？不帅吗？”
程朗的脸扭曲了一下，斟酌了好一会儿：“嗯……你不觉得，有点中二吗？”
“emmmm，”杨晨淼摸摸下巴，“好像是有点。”
程朗面上一喜。
“但是很酷啊，而且我已经写好了。”
程朗五官一缩。
“算了算了，”程朗用力捏了捏眉心，“你开心就好，那你要怎么给他？”
“先打探一下他在哪个班，然后偷偷塞进他桌子？”杨晨淼撑着下巴思忖着，“感觉可行性不太高……”
“当面给他那我就暴露了，而且也不够帅……”
见杨晨淼这么费力地转动他的小脑瓜，程朗小心翼翼地说：“其实，你可以试着发匿名邮件……”
但是杨晨淼压根没听到他说的话：“算啦，到时候再想。你问过其他人了吗？”
程朗：“……”
程朗习惯了某只单细胞生物的脑回路，放他自己思考挑战书的问题，直接接过话头：“我都问过了，大家都挺你。除了有几个胆怂的犹犹豫豫的，应该不会去。”
“不去就不去，本来也是给自己出口气，不强求。”杨晨淼叹口气，“上次那场球我想想就憋屈，就算不为赵长伟，我也总有一天要把这口恶心吧啦的恶气给出了。”
想到上次那场黑得扣屎的球赛，杨晨淼就跟吃了一百只苍蝇一样恶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