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鼓着嘴,故意不情不愿地,“我这肚里还有孩子呢,府里又有两个小的,在加上琤哥儿肯定顾不过来的娘,你一直留在我身边帮我不好吗?”

    伯府对于玉茹来说,只是小时候长大的地方,但是有王姨娘和弟弟的地方才能够说是她的娘家。

    陛下这次大怒,爵位肯定是保不住,但没关系啊,姨娘和弟弟离了伯府,就在谢府不远处买所宅子,两家还能靠的更近些,岂不是好?

    如今最主要的,不是那些银钱和宅子,而是要想办法在陛下盛怒的情况下,把王姨娘和琤哥儿命保住。

    谢泽没跟着一块儿过来,正是因为他去想法子了。

    玉茹绝对不允许,她和夫君这么努力想要让姨娘和弟弟活下去的情况下,她自己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念头。

    转了转眼珠子,玉茹哭诉,“娘你若是有了什么不该想的想法,女儿日后受了委屈,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。琤哥儿那样小,还要靠着谢家呢!听夫君说,往后形势好了,家里

    的侄子们都要上临安来,到时候大嫂、二嫂肯定也要跟来,若是住在一块儿,女儿少不得要低头的”

    到底是自己生的,真哭还是假哭,王姨娘一眼扫过去就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不过光想着女儿描述的画面,王氏就心疼不已。

    “可是,咱们不是能做决定的人,真正下决断的可是陛下。”

    王姨娘动摇了,为她和弟弟好好活着,玉茹就放了心。

    “娘这事你别管,女儿自有办法。”

    女儿说的言之凿凿,王姨娘一时愣住了,她仔细打量女儿,人还是那个人,像从前一眼好看,但眼神里透着一股子坚毅。

    她突然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,玉茹已经飞快的成长起来,如今都能独当一面了。

    具体怎么做,玉茹没同王姨娘说。

    但是她已经受够玉蓉了,今日之前她从没想过通过拉踩玉蓉而获得什么,但她既然这么急急地跳出来,她不妨成全她好了,反正伯府确实需要一个替罪羊,而玉蓉也从来不无辜。

    又过了一日,陛下确实降下旨意,整个临安为之一惊。

    他不仅褫夺了武安伯的称号,还下旨抄家,罪魁祸首玉蓉收押大内,择日问斩。

    陛下是个很仁慈的皇帝,这还是头一回,下旨要斩什么人,百姓们听说了,纷纷站在伯府门外瞧热闹。

    “那个姓蒋的姑娘,到底犯了什么事?怎么就要问斩了?”

    “这你就不知道了吧?听说这姑娘以前勾引了景王,成了景王的妾室不说,还蛊惑景王谋反!前不久的兵变,听说也是这姑娘谋划的呢!”

    “怪不得呢,景王殿下一直孝顺陛下,我说怎么突然反了,感情是有人在里头挑拨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,啧啧,这女人千万不能小看,吹起枕头风来,谁都受不住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