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吃饭这四个字,在何家代表的不只是吃饭而已。

    何家位於首都着名豪宅大楼内,距离何以蔚的学校仅半小时车程。但他上了大学後就如同脱缰野马,很少回家,只有遇到特殊日子才会到要回来,父亲的生日就是所谓的特殊日子。

    何以蔚前一天晚上便回家里睡,一早就被管家叫醒,睡眼惺忪地和父母共进早餐,在餐桌上聊些无关紧要的校园生活试图增加亲子感情,接着换了衣服,一家四口前往高尔夫球场。

    何向荣的兴趣就是打小白球,寿宴这天邀了好几位商界好友一起打球。

    何以蔚小时候常常被带到高尔夫球场练习,何父总是兴致盎然地指导他的动作,也许是何父教得好,也可能是他有点天分,几次之後他就渐渐上手,这是他学会的第一项运动。

    尽管如此,他依然不太理解打高尔夫球哪里有趣,不是要晒太yAn就是要躲雨,经常有扰人的蚊虫,一下场就要花费四个小时上下,要是同组球友话不投机就更折磨人了。

    何以蔚小学时何父就帮他买了据说会增值的高尔夫球场会员证,会员证也称球证是终身制可以交易,甚至可以算是一项投资,但长大後除非必要,他对这项运动还是能避就避。

    今天就是那种避不了的状况。

    何家分为两台车前往球场,何父和何以蔚共乘,何母和何以晴共乘,都是司机开车。

    何向荣是个工作狂,平时不大管儿子,但抓到了机会总要教育几句。从学校课业问到人际关系,进而衍生到生涯规画和感情生活。

    「在学校有没有对象?」何向荣今天心情很好,难得暂时脱离大老板身分,以慈父的角sE和儿子聊聊天。

    对於父母问话何以蔚从小应付惯了,没什麽诀窍,实问虚答以拖待变罢了。他以前从不觉得有多大困扰,但今天却意外地觉得特别难熬,大概是因为父亲第一次问起他的感情。

    如果他不是同X恋,如果他没有和邵秦交往,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,也不会在他心里产生任何涟漪,偏偏假设都不成立。

    「没有。」何以蔚在父亲面前收起在外的散漫不羁,虽不至於正襟危坐,但也是礼貌得T。

    「怎麽可能没有?爸爸很开明,要是喜欢就带回来给我们看看。」

    「急什麽?我才二十岁。」何以蔚知道父亲口中的开明是建立在他的对象是个nV人上面,要是他带个男人回家,还不知道会气成什麽样子。

    「我在你这个年纪,一堆nV孩子送花给我好吗?」何向荣提起当年受欢迎的程度,脸上颇有得sE。

    「她们知道你是何家的人?」

    何以蔚淡淡地回了一句,何向荣便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何向荣当年就是富二代,一个富二代受到异X欢迎好像也没什麽特别值得说嘴的。尽管他知道父亲年轻时很帅,只是步入中年後因为应酬太多,身材发福,脸形就走样了。

    何向荣沉默半晌,关切地说了句,「你要是没有对象,就多认识些朋友,没有坏处。」

    「好。」何以蔚随口应了一声,没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车子平稳地开下交流道,在省道开了约莫十分钟,驶进了今天的目的地。

    高尔夫球场位於郊外,从入口处到大厅约莫三分钟车程,柏油路四周都是绿荫,各sE花草树木相映成趣,显见费了许多心思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