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医生眼睛木楞地看向对方,言宪洲脸上的血色映在他的瞳孔中,他猛地吞咽几次,才重新恢复说话的能力。
“你说……”
“很好。”他挑着眉,漫不经心地看向对方,“我需要你提前给那几个女孩子做剖腹产手术。”
詹医生立马如电击般受到重创,被打击的后背靠在了墙上。
他先是一口气提不上来,后是呼吸急促到似要把心脏带到上面来。
“他们,他们都是人啊,活生生的人啊,这太惨无人道了……”他睁着惶恐的眼睛,用一直没有磨灭的人性说出这些他一直想说出的话。
言宪洲却悠然地对着他笑,然后转身走开,边走边说:“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,我保证你的两个孩子在明早就会传来意外死亡的消息。”他停下脚步,头转回去,“儿子可能在某个街上,被某个黑人活活打死;而女儿,很可能会被轮&奸致死。”
这几句话足以击垮这位医生,他被逼的没得选,那点撑着他靠墙而立的意志力立马所剩无几,他瘫坐到地上,只觉得痛不欲生。
言宪洲乘坐电梯到上面,走出那个彩钢房,一个男人替他打开了停在厂房前的车门,他坐在车上,拨通了Zoe的电话……
“喂,怎么是你?”
对方很自然地说。
言宪洲喜欢她的声音,他觉得那声音像是一根线,是在听到她说话的时候,可以闯入自己喉咙的一根线。
他扯动嘴角,沾血的双唇微动:“我有到soul找你,可是你们都不在。”
“你是有什么事么?”
言宪洲转了转眼睛,思衬后说:“其实也没有什么事,只不过最近的事情比较多,而我似乎……似乎有种想要逃脱的感觉,可作为一个男人,我不该这样做。”他苦笑着。
“是工作室出现什么问题了么?”
面对对方的发问,言宪洲眼神闪烁着渴求的光芒:“你关心我是否出事么?”
“当然,我们是朋友。”
言宪洲听过,眼神狡黠一闪,而后指尖划弄着前边的座椅,神色荡漾着说:“我有个病人,你知道我不能说出他是谁,为了开解他,我将我的心事告诉了他,可他却威胁了我。我……”他摸了摸鼻翼,然后眼神打量着外头的空旷,“我觉得我想要逃,害怕面对后果,但却,但却对自己的懦弱很是鄙视。”
说到这里他不再说下去,对方也沉默了有一会。
后Zoe开口说:“是道德方面的威胁,还是,还是法律方面的?”
她试探性地发问。
言宪洲带着兴味,边想边回答:“如果这个事情被公布,我就会像脱了一层皮,可是我觉得我是属蛇的,即使脱皮,对我也无碍。大概是,是从来没有遇到过,对未知有些恐惧吧。”
“那就是道德方面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