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,或许以后可以,但现在是真不行。

    苏念珠略有些不自然,正准备起身将屋里唯一的一张椅子让给孙天琊,然后自己去床铺上坐着的时候,孙天琊已经握住了她的脚。

    “娘娘,臣是医者,不分男女,得罪了。”说话间,孙天琊已经将苏念珠的裙裾撩开,往罗袜往下推了推,露出一截莹白纤细的脚踝。

    那脚踝白玉似得,像一截刚刚出水的藕,又嫩又鲜。

    “还有些肿,走路如何?”孙天琊轻按了按。

    苏念珠感觉了一下,“没什么大影响,就是走台阶的时候还有点疼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孙天琊点头,替苏念珠将罗袜拉好,“没什么大碍,注意别动作太大,养上半个月就能恢复如初。”

    孙天琊的医术苏念珠是信得过的,毕竟他都能把瘫痪了半年的陆棠桦给扎起来,不说华佗在世吧,说声小华佗在世也不为过。

    苏念珠撩下裙裾,看着正在收拾药箱的孙天琊。

    “沈太医,周玳那头白眼狼不肯说,那您又是怎么回事呢?”

    孙天琊动作一顿,表情比周玳自然多了,并且十分不要脸,“宁做土匪窝里的二把手,不做土皇帝手里的第一百零八将。”

    苏念珠:……明白了。

    孙天琊的胆子真是极大,他居然将宝押向了陆棠桦。不过像这样的墙头草,靠得住吗?

    算了,这关她什么事,她又不是陆棠桦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苏念珠又问。

    这一切不会一开始就是圈套吧?

    “在陛下胳膊能动后。”

    那时间也不长,计划的却很是精细。苏念珠想,陆棠桦这只哈士奇还真是深藏不露呀。

    在你认为他还是只哈士奇的时候,人家已经觉醒了狼性血脉,甚至分分钟就能咬断你的脖子。

    啧……养狗为患。

    入了夜,众人用过晚膳后聚在一处说话。

    孙天琊说出了自己的调查结果,“从郝老将军的尸身上来看,并没有什么异常,应该是正常死亡。”

    苏念珠明显看到郝鹭紧绷的面色缓慢放松下来,像一个充满了气的气球,只等再多一点气就会爆炸,而原本正在打气的那个人却突然打开了塞子,让紧绷的气球瞬时卸了气。

    郝鹭紧张的神经在此刻舒缓,她脸上露出一点不经意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