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惜惜慢慢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眼前的景象让她吃了一惊。

    这不是魏谦幽禁她的别院,这是她整整两个月不曾见过的镇远侯府,她竟然回家了?

    最后的记忆浮上心头,魏谦送过来的汤药,几乎把她撕碎的剧痛,临死时的绝望和恐惧——为什么,在她被魏谦毒死之后,竟然好端端地回到了侯府?

    顾惜惜扶着丫头站稳了,直觉有些不对。

    “乖女!”久违的呼唤声从不远处传来。

    父亲!顾惜惜急急望去,正看见扒开人群向她跑来的顾和,顿时怔住了。

    父亲的腿,完好无损!

    顾惜惜来不及多想,急忙迎上去,仓促中险些撞上一人,抬眼一看,苍白的脸,阴鸷的眼,紧抿的唇——魏谦!

    无数片段一瞬间掠过心头,男人强横的掠夺,暗夜中徒劳的抵抗,纠缠汗湿的身体,毒发时铺天盖地的血红……

    双脚像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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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</ter>钉住了一般,再也挪不动一步。顾惜惜咬着牙,说不出是恨他多一点,还是怕他多一点。

    “乖女!”顾和终于跑到跟前,一把扯过她护在身后,气势汹汹,“魏谦,拿上你的东西走人,两家退婚!”

    退婚?顾惜惜又是一怔,两个月前她已经退婚,父亲为什么又这么说?

    而且,这场景如此熟悉……

    扔在地上的婚书,堆在街口的聘礼,满街看热闹的闲人,还有魏谦这一身大红色的袍服——她从未见过他穿红色,除了两个月前他来下聘时。

    刹那之间,无数疑问纷纷乱乱从脑中掠过,顾惜惜死死盯住魏谦按在弯刀上的左手,一个荒唐的念头渐渐清晰起来。

    如果她没记错的话,接下来他会拔刀,跟着却又合刀。

    嚓一声,弯刀出鞘,凛冽寒光在她双眸中一闪而过,随即隐入鞘中,魏谦果然拔了刀又合上刀。

    顾惜惜终于确定了眼前的状况。

    她重生了。

    重生在两个月前,她当众悔婚,骂魏谦是太监的那一刻。

    哒一声,弯刀入鞘,魏谦转身欲走,顾惜惜一把扯住了他的袍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