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宁愿变成兔子,也要跟他睡一起是为了什么,”

    徐星辰哼了一声,“其实我心里跟明镜似的,只是不想揭穿你罢了。之前听星怜说,帝父收了你玉简,你难过的几天没睡觉,我还不信,如今看来,确实......”

    “咳咳——”

    沈流响使劲咳嗽两声,脸颊涨红,“什么难不难过的,我没有,你别瞎说。”

    徐星辰纳罕:“还不承认,是谁大晚上不睡觉,跑在帝父寝宫上拉二胡,死皮赖脸要玉简的。

    眼见老底都被掀出来了,沈流响急忙堵住徐星辰的嘴,转移他注意力道:“告诉你个好消息,我与闻人秦做了个交易,找到诡丹,他就把卷轴交出来!”

    徐星辰一愣,脸上露出喜色:“真的吗?”

    沈流响使劲点头:“对,你若是睡不着,就去查诡丹下落。”

    徐星辰一心惦记任务,当即不再多说,提起灯笼走了。

    沈流响长松口气,待周围安静下来,又颇为尴尬,“你别听他胡说,我、我深夜拉二胡是一时兴起,没了玉简,也不难过。”

    周玄澜声音混着夜色,格外低沉。

    “弟子明白。”

    沈流响知他不信,眨眨眼,一脸艰涩的鼓了鼓腮帮,径自朝房间走去。

    累了一夜,回到房内,沈流响简单收拾一番,便忍不住想休息了。

    但瞧周玄澜仍是虫子模样,没有变回来的意思,于是掏出张丝帕,叠起放在榻上,将他放在了上面。

    担心睡着后乱动将他压住,沈流响特意贴着榻边睡,给里面留了一大片空间。

    室内安静几许,他阖上眼,忍不住陷入梦乡。

    夜风顺着敞开的轩窗,在一片静谧中,灌入房间。

    沈流响侧卧在榻,后背有些发凉,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缩,半张脸埋了进去。

    这时,榻上多了一人。

    周玄澜凝望熟睡中的人,伸出手,撩开一缕遮挡脸颊的青丝。

    俊美无双的面容露了出来,眉如墨画,五官精致,哭过的缘故,眼尾透着一抹薄红,细看之下,润红唇瓣咬破的地方还没愈合。

    周玄澜指腹落在上面,轻轻摩挲起来,喟叹一声:“师尊......”

    明明对这人的渴望要从骨子里溢出来了,他还得尽心尽力扮演徒弟的角色,心底一面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对方回应,一面拼命扼住想挑明的念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