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玥连眼前男人的面貌都不忍直视,从他口中听到那番话,更是恶心得直锤胸口。

    她躲在母亲背后啜泣道:“现在什么人都能污我,母亲,你要为我主持公道啊!”

    白艳艳也气得胸膛起伏,她印象中的凌楚楚冲动易怒,还是个容易轻信别人的人。现在怎么变得如此有城府?还能给她出其不意!

    她怒道:“凌宗主,你怎么管教下人的?怎么什么样的人都能近到咱们跟前乱说话?!”

    凌楚楚假意劝道:“玥儿既然失忆了,我们只能听他把话说清楚,把事情弄明白。不然玥儿糊里糊涂失了清白,岂不是便宜了此人?”

    说完不给她拒绝的机会,一副秉公处理的态度转身问紫衣男:

    “你且将事情的经过仔细说一遍,不得有半点假话。你若说得有半点虚假,今日就别想出这个门!”

    “明白,小的说得句句属实。

    今早小的打扫完清风苑就擅自找了间屋子坐下歇息,没成想眯眼之间白小姐竟推门而入,她将小的误认为池公子不说,还拉着小的喝酒谈天。

    小的不胜酒力,几杯黄汤下肚就乱了分寸,在白小姐半推半就下,就,就发生了那种事……

    事后小的十分惶恐,害怕事情暴露有损白小姐颜面,但是听闻池公子被人误会,小的又心中有愧,这才鼓足勇气前来负荆请罪。”

    一直躲在母亲背后的白玥突然露出半个身子出来,大声驳斥道:“你胡说八道!我又不是瞎子,如何能将你认成池公子?!”

    白艳艳更是句句嘲讽:“你这贱奴,莫不是觉得自己那副丑皮囊能和绝世美颜相媲美吧?一听就是满嘴胡言!凌宗主,你若不毒哑他的嘴让他知道乱说话的代价,本座不介意代劳!”

    紫衣男听到要被毒哑,立刻辩解道:“小的没有乱说,多说无益,小的做给你们看。”

    说完他又走到池寒面前,低声祈求道:“池公子能和小的一起走到门外,再一同进来吗?”

    众人听了都面露疑惑,池寒点头,同他一起走到门外。

    片刻之后,两道身影从门外进来,恍惚中好像是池寒施了分/身术,分出了两个自己。但是仔细一看,能看出两人还有两三分不同。

    紫衣男的脸变了样子,气质似乎也跟着变好了,说起话来更显儒雅风流。

    “小的长了一张丑陋不堪的面庞,大部分人见了小的都心生厌倦,因此平日里喜欢研究易容法术,偶尔会易容成别人的样子过过瘾。今早小的见到有人进屋,生怕被人责骂,急中生智变成了池公子的模样,就是这样被白小姐阴差阳错地认错了的。”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因为换了副面容,他讲出的话也更令人信服。

    就连白艳艳也瞠目结舌地望向自己的女儿,眼里闪过一丝疑虑,差点都要相信他的话了。

    白玥因为失去了一段记忆,论他说什么,也没办法为自己辩解,那张小脸一会儿变红一会儿变绿,脸色变幻纷呈。

    白艳艳沉住气,看向站在一旁为白玥作证的弟子,给她使了个眼色,弟子立刻会意。

    她走到紫衣男和池寒中间朗声道:“凌宗主,白宗主,弟子有一事想要求证,弟子想知道这二位身上可有与人不同的胎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