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欠他的，即便是赔上她的命也还不清。
她陷入沉默，宋良玉身子一软，往前倾倒往她身上压去，她眼疾手快张开双手抱住他。
“阿玉。”
宋良玉以她为支撑，下巴搁在她肩上，呼吸越发粗重急促了，身上大半的重力压向她，好在她并非寻常的弱女子，能将他接住。
“落落，我难受……”
他这一身痛苦的呢喃仿佛又回到了幼时，那时的他是个胖小子，爱笑会哭，虎头虎脑的，有好吃的好玩的最先想着她，时时追在她身后跑。
她不能外出，他便陪着她在将军府的花园里扑蝶放纸鸢，为她爬树摘果子摔成重伤，醒来后与她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这样。
他泪眼汪汪看着她，哽咽着道：“落落，我好疼……”
那时候他痛了会掉眼泪，见她也落泪后又傻兮兮地笑着哄她开怀。
他最喜欢用他胖乎乎的手牵着她跑，大声嚷嚷着长大后要娶她，赚很多的银子为她买新衣，那样一来她每日换一套新衣的愿望便能实现了。
如今他痛了只会独自忍着，不哭也不喊。
此刻他说他难受，想来是忍受不住了才会让她知晓。
叶瑶光抱着他，抬眼环顾四周，不见一个人影。
叶肃廷往山顶上去了，初八他们也不知去向，她只能独自将他弄下山。
他埋头在她颈间又蹭又啃的，燥意无法纾解，他一个劲地扯他的衣领，而他身子弱，前些日子才解了毒也伤了元气，此时脱衣定然受凉。
她赶忙将他的手正在脱衣的手摁住。
“我这便带你下山，你且忍耐片刻。”
她轻声哄他。
埋在她颈间的脑袋动了动，而后她感觉到耳尖微微刺痛，她浑身一僵。
宋良玉咬了一下便松开了，仍旧埋头在她颈间，倒是安分了一些，大口喘息。
“我没力气，走不了的，你将我绑起来，去找初八来，你走……”
叶瑶光吹了一记口哨，许久未得到回应，她扶着宋良玉到一旁的树荫下坐好，拾起他的腰带替他系上，又替他整理了一下半敞的衣领。
“我不走，会一直陪着你的。”
看他脸颊通红，双眼迷离的难受样儿，她十分后悔将风君墨给她的清心丹给叶肃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