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柔你坐下,我有话要问你。”

    一大清早,白明丽就一脸严肃的坐在办公桌后,看她的样子,是有什么事要和秦柔商量,恐怕已经等候多时了。

    秦柔有些困惑:“表姐,究竟是什么事情?”

    “我今天上班的时候,听保安经理说。昨天我不在的时候,姚振轩来过一次。”白明丽一脸深沉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秦柔看,似乎并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处细微的表情。

    听到这三个字,秦柔的眼中闪过明显的厌恶。随即用正常的神情回复她说:“嗯,他确实是来过,估计是想找表姐你的,但是没想到我在办公室。”

    看到秦柔似乎对他无意,白明丽有些放心,态度缓和些:“他来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和我说了好一通软话,又是想要让秦氏在经济上支援他们一二。然后又大发神经的想和我重修旧好。”说着秦柔面翻了个白眼。

    白明丽撇撇嘴:“见你对他无意,我就放心了。之前他父亲在世时,也是姚家劝舅舅加入房地产行业。现在这个行业江河日下,况且我们想要及早抽身。做完这个项目之后,就不要再和姚氏扯上任何关系了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正中秦柔下怀,现在她已经认清,姚振轩并没有什么智慧。而且还总是自作聪明,一肚子坏水儿。这样的人自然是有多远就,离多远。

    既然事情已经说开,白明丽也无意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。之前她只不过是担心表妹,还和那个两面三刀的小人有所联系。如果要因为秦柔的感情问题,坏了整个集团的发展就不好了。

    这下问题解决,白明丽的神情也轻松起来,向后靠在宽大的商务椅上:“你最近和石知信还有联系吗?”

    秦柔单手撑着下巴,歪着头看着白明丽:“自打上一次之后,再也没有过了。上次二姑她们来大闹,也没来及问他的情况。”

    似乎在思量,有些信息该不该向她透露?白明丽露出犹豫的神情,静默了几十秒,最后还是开口道:“我得到消息,他好像是跟阎鼎易,勾搭到一块儿去了。”

    这个消息真是出乎意料,秦柔顿时来了精神,坐直了身子:“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

    秦柔知道,他毕竟是二姑的儿子。那次东窗事发之后,之前挪用的公司款项,只追回了一半。而且之前他利用公司的公关资金,早已经在外面做起了自己的事业。虽然他那摊子生意令人不齿,但是衣食无忧,至少是没问题了。

    “你还记得他在外面搞了个高利贷吗?”白明丽一脸不屑的撇撇嘴。

    秦柔点点头:“当然记得了。我真是没想到表哥,看起来那样斯文的人,居然干起了这种行当。”

    “据我得到的消息说,是他自己向阎鼎易投诚。应该是本来打算利用这个项目的竞标方案,好让自己能够进入阎氏集团。可惜阎鼎易简直比狐狸还精,应该是看穿了他的算盘,并没有让他进入公司。”

    白明丽无意识的转转笔:“阎鼎易他们家可是干赌场出身的,在整个商业圈,众所周知的不好惹。表弟那点儿小算盘,在他面前应该还不够看。不过干赌场最少不了的就是与高利贷勾结。为何所有赌徒最后都输得倾家荡产?还不就是每个赌场内部都设置了,门槛极低的高利贷。总是能借着钱,才让赌徒欲罢不能。”

    听她说到这里,秦柔顿时明白了,接口道:“虽然阎鼎易看不上表哥的能力。但是他那个高利贷的小生意,应该对阎鼎易来说有利无害。这样说来,以后表哥岂不是要在沾黑的生意经营上,越走越远?”

    白明丽神色未变,似乎对石知信的未来并不感兴趣:“那就不该是咱们考虑的事情了。现在的当务之急是,如何把二姑一家的股份从公司里清出去?”

    知道白明丽的意思是,留有二姑一家的股份,始终对集团是一个隐患。但毕竟是多年的亲人,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……

    一直以来,在秦柔的成长过程中,石知信对她也是十分照顾。现在这样做,从她自己的角度出发,感觉有些不近人情。

    心里想是一回事,但是嘴里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。秦柔明知道自己有些善良的过头了,母亲也提醒过她,所以才把她送到表姐手下历练。刚才自己的想法如果说出来,应该又会让表姐看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