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,傅安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梦到谢绥身上的人变成了自己。
他松开捂着青年嘴唇的手，用苍白的指尖捻了捻对方汗湿的发。
“你真的甘心自己变成这样吗？”
青年睁开迷蒙的双眼，脸颊绯红,声音却冷漠：“当然不甘心,我和你一样。”
命运的苦厄，怎么会甘心？
傅安摸了摸自己在梦中变得健康有力的双腿,“我看见了，你在拼尽全力报复我。”
“宁愿毁灭自己也要毁掉我,但报复了又能怎么样,失去的东西已经回不来了……”
谢绥：“我会让你下地狱。”
傅安俯下身，目光有些痴迷：“对，就是这样。你堕落的样子……全是破碎和绝望。”
谢绥：“拜你所赐。”
傅安吻了吻他的眼尾：“很荣幸，我能见到这样的残损品，比萨莫色雷斯还要美。”
青年用美丽的眼睛看着他,静静流淌着眼泪。
傅安捂住这双眼睛，轻轻道：“我哥是不是总捂你的嘴？我看见了，你叫起来像猫抓痒痒,他不想让我听见，但其实我可以天天听,你的视频我看了很多遍,拿来自.慰的。”
谢绥：“你会下地狱的。”
傅安舔了舔他的唇：“谢谢。我觉得这里是用来接.吻的，不应该挡住。”
谢绥：“你会下地狱的。”
傅安感受到手心的潮湿,移开手,看了一眼又捂住,冰冷叹息：“我最讨厌你这双眼睛了，别这样看我，好无情,想挖掉。”
谢绥：“我在地狱等你。”
傅安歪头一笑：“我一直都在地狱。”
……
梦到这里，戛然而止。
傅安没有继续和青年深入，也许是因为心理原因，嫌脏。
再也睡不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