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说人闲着的时候,那就得“吃饭睡觉打孩子”。
平时沈归义要上早朝,而且有很多事情要忙,于是不来找他麻烦。
这皇帝给了沈归义个茶壶,他却猜不明白陛下的意思。在家没事干,就天天琢磨。
琢磨不出来,那就心情不佳,就更要拿沈烟撒气。
沈烟现在这样无所事事,沈归义看不顺眼。
但沈烟也曾经是每天“三更灯火五更鸡”的努力,沈归义又不允许。
他不想让沈烟参加武举,不想让他出现在京城的权贵圈,否则就是狠狠的打他的脸,告诉所有人,他沈归义被绿了。
这可能就是所谓的,讨厌一个人的时候,他连呼吸都是错的。
连沈烟惯用的“降低存在感”这一绝招都不好使了,这两天沈归义想起他来了,都是直接把他叫过去挨骂。
这个过程中还有沈雍偶尔来给他找晦气,反正沈烟就是个任意揉搓的物件。
将军府庶子有三个,他沈烟要是说自己第二惨,那没人敢说自己第一。
陛下不上早朝的第五天,沈烟终于由被语言攻击上升为了实打实的一顿鞭子——
清晨起床,深秋里夜长了,天亮的晚了很多。
沈烟被叫起来时,大半天幕都是一片黑,今天要给他大哥烧洗澡水,一会他们要去庙里上香祈福。
“上香?都有谁去?”
“你管这么多?谁去也不会让你去,赶紧干活。”沈归义的贴身婢女道。
府中上下谁人不知,这四少爷沈烟是个见不得光的野种。
要不是大越律例森严,老爷又是个位高权重的,犯不着为这种蚂蚁去挑战律法,否则估计沈烟早就被悄悄弄死了。
这样软禁在这里,已经是很大的仁慈。
沈烟困得要死。
练武不能荒废一日,所以他又是刚刚睡下就被叫起来的。
哈欠连天,一边烧水一边被烟呛得直咳嗽,咳嗽完了,还能在烟熏火燎中小鸡啄米似的打瞌睡。
于是乎,这一打瞌睡就遭了殃。
他居然倚着墙,坐在那里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