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想占人便宜,但又不是傻子,真去找列车长,肯定没人站她们这边。

    更何况,他现在也反应过来,谢幽不像个好惹的小崽子。

    而且女儿是大学生了,出门在外,怎么也得存着点脸面。

    便宜没占到,还碰了一鼻子灰。

    男人看谢幽是哪哪儿都不爽,鼻子里冷哼阵阵,但也没办法拿捏她。

    蹲下去继续捡东西,有些瓶瓶罐罐被摔碎了,嘴里哎呦哎呦叫着,一副肉疼的表情。

    谢幽刚经历了好几个小时的硬座,闻着车厢内杂七杂八的味道。

    不管是从心理还是生理都很累,现在只想休息。

    懒得继续闹大,要是之后还有幺蛾子,再来整治她们也不迟。

    这家人也就那男人难缠点,但也是个纸老虎。

    她放下背包,拿出干净的被单换上,顺带还装了个帘子。

    去厕所拿出热水壶里的水,稍微清理了一下,回到车厢。

    就见那男人还在那里骂骂咧咧的伺候自己女儿泡脚呢。

    见谢幽进来,正好对上男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转,眼中贼心不死。

    他端着盆站起来,装作没有拿稳,就要对着谢幽和她的床铺泼过来。

    谢幽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长腿一伸,踢在男人膝盖上,男人跌倒在地,水哗啦啦湿了他一身。

    “哎呦!我的腰……”

    男人惊呼一声,变成了落汤鸡,正好撞到到尖锐的桌子拐角,龇牙咧嘴的扶着腰喊疼。

    现在还是冬日,谢幽让他经历了一场“透心凉心飞扬”,不仅疼,没过一会儿还冷的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他妻主和女儿手忙脚乱的,又要过去扶他,结果慌忙间踩到地上的水。

    两人打了一个出溜滑,叠罗汉似的,又重重摔在男人身上。

    一声声闷哼传来,听着就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