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帐篷,不远就是采砂现场。

    牤子带领大伙正干得热火朝天。一伙人从河床里挖出河沙甩到岸上,一伙人将岸上河沙装上推车,运向路边抟成沙堆。

    分不清是河水还是汗水,十多个年轻社员个个汗流浃背。

    四姑娘来到河边,大伙关心地问候她,唯有大憨躲得远远的。

    “你没事了?”牤子从河里上岸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有事。”四姑娘走到牤子跟前,拉起他就往一边走去。

    “你干嘛呀,拉拉扯扯的。”牤子有些不耐烦,但还是跟着她到离大伙远一点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啥事,快说。”牤子停住脚步问道。

    “牤子哥,你给我说说,你们是怎么救我的。”四姑娘脸色潮红。

    “问这个干嘛,你没事就行了,冒冒失失的,想起来就后怕,多危险,这要真出啥事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假如我淹死了,牤子哥,你会怎么样?”四姑娘想知道牤子在不在意她。

    “陪你去死,我还没活够呢,别在这儿瞎说。”

    “嘿嘿,我就知道你在乎我。”四姑娘问道,“是你把我抱上岸的?”

    “死沉死沉的,还好意思问。”

    “嘿嘿,那后来呢?我怎么醒的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,别问我。”

    牤子不想回答,转身想走,四姑娘拉着他。

    “二赖子说,大憨哥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,又怎么了?我让他那么做的,不那样做你还想活命?”

    “你让他怎么做的?你为什么不做?”

    “我把你抱上岸,已经没力气了,急着让你把水吐出来,让你醒过来,你说我让谁做?”

    “二赖子说,大憨非礼我。”四姑娘撅着嘴,脸羞得通红。

    “去特么的二赖子,他是这样跟你说的?”牤子有些急眼了。

    “那倒没有?”四姑娘红着脸说,“他说大憨按我,还亲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