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情内心是想拒绝的,怕听到更多让自己心态发生变化的事情。
现在自己的心情是既怕听到关于时策的任何信息,另外一又有种声音驱使着自己去听一听。
这种矛盾的情绪,一直在自己的心里斗争。
看着时遇眼里的祈求,沈情终究没有狠下心来拒绝他。
病房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时遇让随行的医生给二叔做个简单的检查,自己和沈情则推门走了出去。
来到医院的花园里,时遇对着沈情说:“情姨,我知道你和二伯之间存在了很多误会。”
“这种误会导致了你和二伯好多年的痛苦。”
“在我小的时候,二伯就很少住家里了,甚至是很少回家。”
“他一个人申请去了离京市十分遥远的G省,那个时候的G省还没有这么发达,通往京市的交通工具还没有那么的先进。”
“有时候一年也不一定回来一次。”
“每次过年的时候,奶奶总会流泪,嘴里喃喃的念叨着都是她的错,是她对不起二伯。”
“当然,二伯和那个前伯母的关系更差。”
“基本上两人没有任何的交流,通常都是二伯母大喊大叫,二伯基本上都是冷眼旁观。”
“二伯有时候经常会拿着一张相片流眼泪,我们一走过去,他就会紧张的收起来,生怕我们破坏。”
“这么多年,他过得就像一个苦行僧般,折磨着自己,也折磨着二伯母。”
“其实二伯家的时书姐,不是二伯的亲生孩子,她是二伯母抱养的。”
“二伯即使知道时书姐不是亲生的,也没有把大人之间的恩怨怪罪到她身上来。”
“似乎他的生活中仅有的乐趣,就是工作和小书姐。”
“从他对小书姐的那种细心和耐心培养,就能看出来,他是一个善良,且恩怨分明的人,”
“当然,我并不是为了二叔和那个前二伯母开脱。”
“他们俩确实深深地伤害了你,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。”
“但这件事的主要责任是那个陈淑华,而你和二伯都是因她的一己私欲而饱受折磨的人。”
“我们不能因为别人的错误,来一直折磨着自己。”
“二伯这么多以来,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