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好的。”时颜很能理解她这样的性格。

    “哎,”郑萌用胳膊肘撞撞她,一副“你看我们应该算挺熟了吧”的架势,“你辞职是不是因为你男朋友,你们要结婚做全职太太了?还是去他公司工作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想得未免也太远了点。

    联系到刚才郑萌在茶水间说的话,时颜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清楚,“都不是。我男朋友现在经济有点儿紧张的,类似的话你以后不要和她们讲了,万一以谣传谣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我胡说八道咯?”郑萌一下就不服气了,过了会儿,她大概是抓住了更重要的点,将时颜从头到尾打量了眼,瞪眼道,“不是吧,你这个条件找个什么不行,干嘛找穷的,申城房价都多少钱一平了。”

    就说话的这个语气而言。

    不仔细听都听不出是在肯定她。

    “我呢,前几天被一个很有钱的律师追,”郑萌翘起自己涂了精致指甲油的手指,中指戴了枚C牌的经典款戒指,跟食指无名指一块儿竖起来,“四大律所金牌律师,本地三套房。”

    她得得瑟瑟的老毛病又犯了,时颜没有计较,真心实意道,“恭喜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郑萌语塞了阵,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
    过了会儿,她才别别扭扭地开口,给了个很实诚的祝福,“行吧,希望你男朋友早日暴富。”

    早日暴富有点难。

    但不知是不是被这个念头蛊惑,时颜下班的时候路过彩票店,还真产生了进去买一张的念头。

    虽然晏礼目前看上去并不拮据,但真到了卖名贵西装的那一步,怕是离举步维艰也不远了。

    隔天时颜顺利办完了离职手续。

    主管全程陪笑,态度恭敬客气得像是换了个人。

    时颜也没有多跟她客套,走完程序之后就离开了新译。

    这天正是周五。

    申城的996们怀揣着周末倒计时的心情,在一幢幢写字楼里噼里啪啦敲打键盘,或是顶着烈日四下奔波。

    对于习惯了工作的时颜来说,这种感觉让人有点空荡荡的。

    一下子空闲下来了,忽然不知道干什么去好。

    最后她找了个咖啡馆坐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