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下人跑的匆匆忙忙,把这个大麻烦扔给了宋啸,他没办法,只好抱着已经昏迷的人先行进了昨夜的卧房。池瑞之额头滚烫,高温不退,瞧他中午吃饭时候胃口不佳的样子,八成是早就发热了,只不过他自己没说。

    宋啸这会儿不敢再开空调,只用了一个风扇通通风,皱着眉头时不时给床上的人掖掖被子。

    “妈的,怎么还不来。”

    大夏天闷热的很,他满头的汗,等了十几分钟医生也没过来,心里就不免暴躁起来。

    来来回回地按铃叫仆人去看了好几次管家回来了没,又等了快十分钟,他终于憋不住了,站起身就往外面冲。

    池家人不管,他可不能不管自己造下的孽。再不吃药池瑞之只会烧的越来越厉害。

    他正拿了手机要出去,房门突的被人打了开。管家迎面撞上他,同样也是急得面红耳赤,看见是他还愣了一瞬,随即脸色又严肃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
    “纯风没叫你出去吗?”

    他说完就往屋里走,并不想听宋啸的解释。

    宋啸也懒得争执,见来了人便跟着去了床边。他在几个下人中望了半天,没看见提药箱的,觉得莫名其妙,

    “医生呢?你们哪个是?”

    也没人理他。

    老管家此时顾不上赶他走,赶紧撩开被子,却发现池瑞之正蜷缩着身子陷在被褥里,手掌握拳抵在锁骨边,手心似乎紧紧攥着什么。

    “爷?十四爷?”

    他一直闭着眼睛,艰难地喘着粗气,宋啸刚才试过,吐息也都是烫的。人都快迷糊了。

    “我叫过好几遍了,他晕着呢。”

    管家又叫了好一会,直到伸手去掰他的手心,池瑞之才勉强睁开了眼,黏黏糊糊地问他做什么,声音低哑的很。

    “爷,您总算醒了…”管家赶紧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,扶着他微微往上坐直了一点。

    他挥挥手让在旁边端着碗的纯风过来,低声催促池瑞之快些把血融进去。血药每次都要尽快服下,否则拖的越久越难捱过去。

    池瑞之闭了闭眼,摊开手掌,手心里是一块他常佩戴的乳白玉佩,底部到中间的部分沁着丝丝血线,在玉中蜿蜒舒展,仿佛有生命一般。只是现在看着血线少了很多。

    “这,这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老管家只看了一眼就大惊失色,瞪大眼睛凑近再看,果然那玉已接近纯白,最多再有个十天半月,里头的血线就要褪干净了。

    “十四爷,玉佩里的血色怎么如此淡了?先前看时还有接近一半颜色,至少还能坚持一年的用度的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