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是本来都说好了,你现在做成这样是什麽意思?」陆廷陞带着愤怒将菸蒂丢在地上,修长的脚微微抬起脚尖朝菸蒂踩下去并扭了扭,似乎那菸蒂是出气筒。

    医院门口来往的救护车让话筒里的声音有些听不清,但陆廷陞还是听清楚对方说了什麽。

    毫无礼貌地挂断通话,陆廷陞收起手机,将长至唇沿,带着微卷的秀发随意往後拨,拿出口袋里的菸盒,抽出一支,又点了起来。

    长长吐出一口菸,细瘦修长且微微驼背的身影站在医院门口的阴暗一角,寂寥的红色光点因为再次被人吸了口尼古丁而艳丽,片刻成了死灰,落了一地。

    他将吸了两口的菸,随手往一旁的垃圾桶上方捻熄,阴柔帅气的模样,连熄个菸都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。

    结束了吞吐,他并未马上离开原地,直到几阵风吹乱了发,他重新将马尾系好,重新喷上香水,才抬起修长的腿走进医院。

    陆廷陞走路方式跟他本人一样的秀气,连脚步声都没有,乘上电梯到了十二楼,右转後六步,再右转五步,左转後推开单人病房的门,见到病房内突然出现的年轻女子,他顿了脚步。

    床上的病患手脚打满石膏,腹部也缠了好几层绷带,医院尽可能帮病人的擦伤都上了药,但并没有每天都处理那些细微或是快要好的伤口,但是年轻女子却仔细地将那些外露微小的擦伤一一重新消毒并上药。

    他听说过这个女人,叫做黄钰茜,是床上病患的同事,也是女朋友。他会知道是因为,若是病患家属在这,他们是不会让这女人靠近病患一步。

    连自己都没有这麽仔细对待患者,不,应该说,这女人根本不给其他人有机会碰床上的病患。

    陆廷陞走路再怎麽小声,院内的静谧还是让人听得见陆廷陞因为走路而传来的细微摩擦声响。

    黄钰茜只抬头看了一眼,又低头继续处理伤口:「你到底是谁?接近靳洋到底有什麽目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