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现在得用这个。”
看也没看就拎着进了卫生间,出来的时候英良感觉头皮都是麻的。
使了个奇奇怪怪的东西。
轮椅就在外面等着,他心里有话要说,所以虽然感觉别扭但还是出于不适的原因坐下了。
他眼神疲惫虚浮,淡淡望他们整理出的一兜东西,
“你们要把它送走了吧。”
听见他喉中干哑,高弗递去一杯温水,
“是,它还太小,在身边不合适。”
家里突然出现一个刚出生的婴儿,怎么想都很可疑。
英良突然感觉很累,他一直觉得自己不能挺这么长的时间,这次经历更满满是九死一生的味道,他是刻意对这一切不闻不理的,因为一切设想从一开始就是毫无希望的。
但突然的,他与这家伙都活了,所有考量一齐涌入他的头脑:怎样安顿孩子、自己何去何从......
所有情况都要想,所有可能的隐患都需排除,真的太累了。
可即便累,他还是不安稳地醒来,坐到了这里。
他不能十足放心,做不到。
“具体的打算......是什么?”
“我带走这孩子,找户人家养着。”
池医生说,
“是对很善良的夫妇,你可以放心。”
我有什么不放心的?英良奇怪池医生的说法,但是他并未问出声来。温水由口流遍全身,舒缓了隐隐疼痛,也让他更加集中精神,但仍未琢磨明白。
高弗进屋把女儿抱了出来,
“你看过了吗?”
其实看过了,挺丑,但是他还是抬头朝他怀里望。
高弗低下身子,把孩子的脸靠下来,英良抬起手比了比,这张小脸还没有自己手掌的一半大。
“是女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