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,天气热很快就会干的。森先生,”他顿了顿,毫不掩饰地打量:“你好像心事重重。”

    森面色一僵,他松开耀哉的手,低头卷吹风机的线。

    “我在考虑离职。”

    这回换耀哉惊讶不已: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因为害怕匿名举报的人告诉黑手党,老头是我杀的。这样你还有学校其他人都会有危险。”

    森鸥外抬起头,一眨不眨地凝视近在咫尺的耀哉。

    他发梢的水顺着脖颈曲线蜿蜒进白色的衬衫,能依稀追随水珠的路径。

    森喉结一滚,敛敛心神若无其事:

    “你知道告密者是谁吗?”

    [耀哉老师知道是我告的密噢。]

    试探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开始了。

    耀哉不避讳地回视。沉默蔓延,模糊时间边界。

    忽然,他的嘴唇动了动,森鸥外的心脏随之提到嗓子眼。

    “不清楚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森鸥外的奢望和眸光一同暗淡,但他仍不放弃,邀请产屋敷进入最后的关卡。

    在背过身朝洗手间走的途中,他说:

    “我把告密者抓来了。”

    产屋敷耀哉倒吸口冷气。

    两人走进房间。

    咔哒—

    落后的森鸥外锁了门。

    耀哉佯装没发现紧张的气氛,一眼望见角落手脚被捆绑的太宰治。

    “早上好呀耀哉老师,被审问了一晚上辛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