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淋看到程明歌睁开了眼，心跟着激动起来，喊了他一声，“爸。”
“嗯。”程明歌应着，没什么力气说话。
“我去叫医生。”程淋说着转身出去。
花云苏看到人醒了，擦了擦眼角，对他道：“你觉得怎么样了，有哪里不舒服吗？”
“……”程明歌定定望住她，没说话。
花云苏见他不说话，不由倾身上去，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，自顾自道：“这是真醒了吧？”
“……”程明歌翻了个白眼。这个白痴婆娘。
医生来了，给程明歌做了检查。问题不大，好好静养，别再受刺激就行。
医生走后，程明歌也没说什么话。闭上了眼。
他脑子里在想事情。他的两个儿子都被人拍了照片和视频，看来是有人盯上他们程家了。这背后的人一定要揪出来才行。显然，程明歌把两次的事件都归到了一起，认为是同一个人做的。
程明歌在生意场上，竞争对手有，死对头也有那么几个。发匿名邮件给他的人，背后动机他还不清楚，不知是要钱，还是有什么旁的目的。
是警告？威胁？还是恶作剧？
身体被禁锢在病床上，思维却不停发散。
关键不是他儿子跟男人睡了，而是拍视频的人别有用心。程明歌一想到这个就如鲠在喉。他万万没想到，外面的儿子比家里的还浪。真是太让人失望了。
他在脑海里把两件事联系起来，想了个天翻地覆。愣是没想到孔方和自个儿子身上。
花云苏留在医院照顾程明歌，程淋被花云苏赶回学校上课了。
程淋坐在座位上，手上转着支水性笔，眼睛望着黑板，脑中却在想事情。
他把视频和照片也寄了一份给私生子的母亲，估计那位母亲看到了会崩溃吧。这下他们还有什么脸面来找他父亲呢？
程淋唇角勾了勾，内心十分冷漠。
他该做的已经做了，接下来，就交给他父亲处理了。
程明歌这边，在医院待不了几天就着急回家。他现在连工作都顾不上了，一心想要揪出那幕后之人。不然这事会像颗不定时炸l弹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在他身边炸开，炸得他血肉模糊，尸骨无存。
程明歌坐在书房电脑前，比对着前后两封匿名邮件。
后一封没什么指示性的东西，一群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，光是看着那些晃动的画面，程明歌的心脏都有些承受不住。前一封看到了是个酒店房间，床头柜上有标志性的东西，程明歌将照片放大来看，戴着老花眼镜仔细辨认了半天，勉强看到了“xx酒店”字样。
程明歌估算了一下时间，让人去那家酒店调取那段时间的监控。还让人去查了邮件的IP地址。前一封查到了在孔家大宅附近，后一封在国外。再看监控时，看到了孔方的身影，程明歌顿时如同当头棒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