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名字刻在花名柱上之时,莹白的柱体光芒大盛似乎是在缅怀这些终于归家的蓬莱弟子。

    姚岸芜站在白玉台上,看着相拥而泣的巫、秦二女,心中也是百感交集。

    容不得多伤感,她带着三个月的成果进了师妹江伏铃的屋子,没有这外骨骼,伏铃估计是轻易动不了。

    换骨虽然能让江伏铃继续修行,但也不是段时间内就能轻易融合,行动自如的。

    江伏铃穿上外骨骼,花了五年的时间才能彻底脱离辅助,自己一个人站起来,又花了五年的时间重新学走、跑、跳,重新学习如何挥剑。

    她的无名和小孩一起失踪了,后来五年里一直用的是姚岸芜给她打的新剑。

    但她却不后悔那时把无名给了小孩。

    无名是名剑,外表却不起眼,有他在,小孩就算年纪小也能有自保之力。

    这十年她几乎彻底舍弃了睡眠休息的时间,不停的想要重新站起来,恢复修为,只为了尽早出去寻找小孩的踪迹。

    那是她的徒弟,就应该由她来找回来。

    十年了,她修为已经恢复,今日便是她启程的日子。

    本来是想偷偷留下一封书信就走的,但还没走出剑阵离开蓬莱的范围就被姚岸芜发现了。

    “师姐,我去意已决,你不用多说。”她此前没有和蓬莱任何一个人提过自己的决定。

    姚岸芜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我不拦你,拿去,在外记得都联系师姐。”她给师妹送上行李。

    无言接过,如今早已成年的江伏铃再也不是十年前那个能说出“剑修只需要一把剑”的少女了。

    姚岸芜看着师妹离去的背影,没有“一路平安”的告别,祝她平安的祝福却以全藏在那个递给她的小小乾坤袋里。

    “师父。”身后一个青年清亮的嗓音响起。

    十年过去,当年不过姚岸芜大腿高的小小孩童也长成了一个伟岸青年,身高堪堪与姚岸芜齐平。

    要不是门里还有伏铃师叔和两位师姐做对比,白颂真的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是真的矮,连师父一个女子都长不过。

    视线里已经没有师妹的身影,听见徒弟的声音后,姚岸芜才回头看他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冰洲那边给您传了好几个通讯,您没接,传到我这儿来了。”白颂指的冰洲那边是指铸剑山庄的溪寻雪。

    “他是有什么急事吗?我待会给他回个传讯便是了?”